此时,骆海的马车也缓缓驶到。
州府大于县,孙文远在赵樽面前矮一截,却又是骆海的上官。
骆海下了马车,见孙知州还在大门口,作为县令的他赶紧整理官服,躬身上前见礼。然后,将知州大人迎进县令府叙话。
骆海在县令府内宴请了孙文远。
席间,孙文远对着赵樽各种阿谀奉承,讨好巴结,一顿猛烈输出。奈何,不论谈及什么话题,心不在焉的赵樽一直都是淡漠以对。
孙文远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用热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屁股。让他既忐忑又尴尬。
在一旁作陪的骆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幸亏他还善于官场应酬,见赵樽兴趣缺缺,对孙文远爱搭不理,后者的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只得随时接过话题,主动与孙文远攀谈。
骆海还频频举杯与孙文远推杯换盏,才让这位知州大人的处境显得不那么尴尬。
酒席一直进行到夜幕时分,因赵樽一家暂住在县令府,而孙文远又要在清水县督造王府,也需要在清水县待一些日子。
为避免再继续尴尬下去,两头为难的骆海,只能派人将早已喝得醉醺醺的知州大人及其仪仗,一起送到了清水县的驿站去暂住。
孙文远的队伍离开县令府,赵樽也拖着微醺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儿,带着人去寻找长乐郡主的肖正飞就回来了。
“王爷,我们在客栈找到了长乐郡主。”肖正飞进来就抱拳禀报。
赵樽正坐在桌边,研究着手里的锁情扣这会儿为什么没发光。听到肖正飞的禀报,他单手支头,抬眼看向肖正飞,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嗤!她不是到清水县来寻友吗?怎么,没有寻到?”
“这个,属下不知。”肖正飞如实禀报。“听平川说,知州大人求见王爷。属下想,王爷今日怕是没空见长乐郡主,就私自传话,说王爷明日宴请郡主,但留了兄弟在客栈看守。”
赵樽有些迷离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他摆了摆手,“不,本王等不到明日,现在就去把她带来。”
“是!”
肖正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回答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