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伞上那燃烧了一大半的尼龙,和泛黑的金属丝支架一看就不是京城里之物。
配上那燃烧后的痕迹,京兆府和大理寺都认为这肯定就是凶手留下的。
御书房内,沉香书案上的龙涎香袅袅升起。
在冠军侯府待了两天,刚刚才回到宫里的的皇后,坐在景帝的身边,面色悲伤阴郁。
长乐郡主在冠军侯府几次哭晕过去,现在还在冠军侯府里休息。
景帝面色阴沉地听完禀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声都让跪在下方的两位大臣心头打颤。
“有意思。”
景帝打量着手上的降落伞信号弹残骸,突然轻笑一声,眼底却结着寒冰。
“先是有人连夜出逃,又有这燃烧的残骸之物。看来朕的冠军侯,是被人精心谋划害死的啊。”
话音刚落,皇后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位素来端庄的国母此刻双目通红,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陛下!这分明就是……”
“陛下!”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皇后的话,“魏丞相求见!”
魏琪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进御书房。这位素来注重仪态的老臣此刻官帽歪斜,额头上布满细汗。
景帝给的三日期限已过去两日,魏丞相也连夜飞鸽传书,将京城发生的惨案告知了所有的家族成员,让他们赶紧入京配合调查。
但他还未收到回信,他正在家里抓额挠腮,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景帝宣他速速进宫的旨意就到了。
他不敢怠慢,立刻屁滚尿流的赶进宫来。
他刚要行礼,景帝已经冷冷开口:“魏卿,南门守将说案发当晚,你那胖侄子,带着一群护院出南门去了梁州,你怎么说?”
魏丞相闻言如遭雷击,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鉴!老臣从未派什么侄儿去梁州啊!”
景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可他用的是魏家的玉佩出城。”
“陛下,陛下。冤枉。老臣真不知道这事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哦?陷害?”
皇后满面怒容,猛地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