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骆海与赵樽异口同声。
赵樽眉头紧锁,不自觉地靠近了她半步,仿佛要为她挡住所有危险。
韩蕾左右环顾,指向城墙根一处僻静的角落:“我们去那边说。”
三人来到一株老树下,斑驳的树影将他们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韩蕾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因为冠军侯府爆炸,是我假扮魏大宝干的,他到了京城自然是有去无回。”
“什么?你干的?”骆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赵樽倒是抿着唇,努力憋着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这事他已经听肖正飞说过了,他当时的反应比现在的骆海好不了多少。
“听我说完。”韩蕾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用魏大宝那块玉佩混进了长乐郡主的生辰宴,顺便给他们送了几瓶手雷酒。”
骆海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赵樽则死死盯着韩蕾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
“我告诉冠军侯夫妇,这酒珍贵无比,数量很少,务必留着自己享用。”韩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看来,他们果然没舍得给别人。”
骆海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粗糙的树干:“韩姑娘,你这是……这是……”
“谋害皇亲国戚,死罪难逃。”赵樽沉声道,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但魏大宝此去,百口莫辩。”
韩蕾点点头,一缕碎发垂落额前。赵樽下意识伸手想替她拂开,又在半空停住,转为握拳收回身侧。
“骆伯伯,”韩蕾转向骆海,声音轻快得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此看来,您可以带人去抄魏大宝的家了。那些金银财物足够再支三个月的粥棚,田产也能安置不少灾民。”
骆海抹了把脸,胡须上沾了粥渍都浑然不觉:“这……这未免太……”
“太什么?“赵樽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骆海想起了出鞘的利剑,“证据确凿的谋逆之罪,抄家灭族合情合理。骆伯伯莫非心软了?”
骆海连连摆手:“不是心软!魏大宝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清水县的百姓们对他,乃至对整个魏家都巴不得除之而后快,我只是没想到韩姑娘竟如此……如此……”
他想说韩蕾竟然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