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先帝同母胞弟,不管怎么说,本王根正苗红,这皇位理应由本王继承!”
梁州王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叮当作响。
他生得面如冠玉,一袭月白蟒袍衬得他气质儒雅,唯有那双薄唇抿起时透出几分刻薄。
他说话时总带着三分笑意,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对面的席位上,徐州王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三弟此言差矣。”徐州王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若论血统,本王母妃出自魏氏,乃世家之首。先帝在位时便常说‘治国需倚重世家’,如今岂能背弃先帝遗训?”
他身材魁梧,眉宇间与先帝有五分相似,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更为凌厉的光芒。
绛紫色蟒袍裹着他健硕的身躯,腰间玉带上悬着的莽纹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在剧烈晃动。
“放屁!“梁州王怒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你母妃不过是个太妃,也敢与太后相提并论?本王乃太后嫡子,先帝乃本王亲兄长,这江山就该由本王来坐!”
殿内文武百官屏息静气,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只有几位老臣不时交换眼色,暗自盘算着各自的立场。
“呵,三弟好大的威风。要说嫡子,本王可是长子。”徐州王不急不躁,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父王以前赐予本王的《治国策》,上面亲笔题写‘桓儿聪慧,他日必成大器’。三弟可要过目?”
梁州王脸色铁青,一把夺过竹简摔在地上。“区区题字也敢拿来炫耀?父王临终前还曾密召本王入宫,亲口许诺……”
“够了!”齐州王也突然拍案而起,“二位皇兄吵来吵去就这么几句。别忘了,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子,本王的母妃也出身世家。”
青州王趁机插话:“要我说,不如按照祖制,由宗人府主持,在太庙前抽签决定!”
“荒谬!“梁州王和徐州王异口同声地喝道。
冀州王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其实……其实本王觉得六王兄说得也有道理……”
“你闭嘴!“梁州王怒目而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母妃不过是个三品官的女儿,也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