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开合间,一缕晨风卷入,吹动了几位藩王的衣袍。
他们很快又陷入激烈的争吵中,声音透过厚重的宫门传出很远。
走在宫道上的荆州王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争吵声,摇了摇头。
贴身侍卫凑近低问:“如此大好机会,王爷,真就这么放弃了?”
“放弃?“荆州王轻笑,转头看了看身后无人,才低声道:“咱们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你可见过争食的野狗?最后得到骨头的,往往不是叫得最凶的那只。”
他抬头望向有些阴沉的天色:“等着吧,这场好戏才刚开始。未央宫的爆炸……可没那么简单。”
“哦!”侍卫似懂非懂地点头。
荆州王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咱们去接母妃。这京城……不能待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位之争的血腥与残酷。
早在景帝登基前,那些暗流涌动的日子就给他上了最深刻的一课。
他的母妃华太妃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没有煊赫的家世,更没有可以倚仗的朝堂势力。
他早早就看透了这场权力的游戏,当其他皇子为储位争得头破血流时,他选择作壁上观。
也正是因为这份审时度势的清醒,让他不仅活到了现在,还得了个藩王的封号。
景帝多疑,他虽然过得终日如履薄冰,倒也乐得自在。
他还记得当初那些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参与夺嫡的兄弟——
四皇子在围猎时“意外”坠马身亡,五皇子突发“恶疾”暴毙,八皇子的府邸深夜离奇走水。
如今,他们坟头的荒草,怕是都不知长了多高。
而这些获封藩王的兄弟,不是母族势大,就是与景帝一母同胞。
他们既然有角逐的资本,就由着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罢!这次他依然要做个局外人。
更何况,冠军侯满门都死得不明不白,深宫里的帝后也会在重重护卫下被炸得粉身碎骨。
这龙椅啊,既要踩着尸山血海才能爬上去,坐上去后又随时可能灰飞烟灭。
这大景朝的帝王,实在是天底下的高危职业。哪有他现在这般快活?
跟韩蕾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