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书房,红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门口有四名带刀侍卫把守,无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书房的门再次打开。徐州王披上斗篷,戴上兜帽,又从丞相府的后门悄然离去。
随即,两名丞相府的心腹也潜入浓稠的夜色之中……
月落日升,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刚刚掠过金銮殿的琉璃瓦,文武百官已经列队站在殿外。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仿佛预示着今日朝会将不同寻常。
太监总管李忠心的唱喏声在大殿里响起。
“皇贵妃娘娘驾到,魏丞相到!”
文武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自从景帝化为渣渣,这已经是第七日没有新君登基了。所有的朝政都由皇贵妃和魏丞相暂时代理。
金銮殿内,皇贵妃一袭绛紫色凤袍,端坐在御座左侧的鎏金椅上。
右侧的魏丞相一袭丞相官袍,半白的头发束在乌纱帽下。
处理完文武大臣的各种奏折后,他便坐在鎏金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对殿内的争吵喧嚣充耳不闻。
“诸位王爷,请安静!”
皇贵妃提高了声音,但很快被藩王们的争吵淹没。
梁州王猛地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一贯斯文儒雅的他,此时却浑身怒气,面目狰狞。
“本王乃先帝嫡子,论身份、论才干,这皇位舍我其谁?诸位若不信,大可去梁州看看,本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税赋也连年增长!”
“呵,”齐州王冷笑一声,“治国岂是靠蛮力?朝中六部大臣半数支持本王,有能臣辅佐,方能治理天下。”
冀州王咬着牙翻了个白眼,这几个家伙说的筹码,他好像都没有,但他就是心不甘。
殿内火药味渐浓,文武大臣们噤若寒蝉,无人敢插话。
天天上演这种泼妇骂街似的吵架,皇贵妃觉得头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向魏丞相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发现老丞相依旧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
就在此时,今日一直沉默的徐州王突然起身。一袭墨色蟒袍衬得他满是怒容的面色更加胀红,双目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