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一柄雪亮的佩刀已横在面前,寒光映出她惨白的脸色。
魏大宝的三姨娘突然尖叫着冲过来,发髻上的珠钗簌簌颤动:“定是有人陷害!老爷您快……”
统领刀鞘一横,将她挡在三步之外。她踉跄着跌坐在石阶上,月华裙上瞬间沾满了泥土。
圆桌的座位上,魏成超死死攥着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
他盯着被架起的魏大宝一言不发,手不自觉的摸向鼻子,总感觉那地方要流鼻血。
上次在大理寺时,他就没打算出言相救。看着魏大宝再次被带走,他依然没有这种想法。
如今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摆脱韩蕾毒药的桎梏。至于其他的事,他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魏大宝被押至府门,突然回头焦急大喊:“叔叔,叔叔你要帮我啊!”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已被御林军推攘着押上了马车。魏家的一众人等全都站在府门外的阶梯上,眼巴巴的看着马车远去。
魏府庭院重归寂静,只剩下满地狼藉。一片乌云遮住明月,魏丞相佝偻的背影在黑暗中微微发抖。
魏成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问:“父亲,我们该如何……”
“更衣。”魏丞相站直身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为父现在就先进宫去看看。”
……
御书房内,龙涎香在青铜兽炉中静静燃烧,袅袅青烟在烛光映照下如同游动的丝带。
景帝背对殿门而立,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云纹在暮色中依然熠熠生辉。他已没了赏月的心情,遣散妃嫔后便回了御书房等待魏大宝。
书房外,圆月从乌云后探出半边脸,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投在青玉地砖上。
“陛下,魏大宝带到。”侍卫单膝跪地,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微微回响。
景帝没有转身,只是摆了摆手。
沉重的殿门在魏大宝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砰”声。
这位昔日在苍州清水县趾高气扬的乡绅,此刻额角渗着冷汗,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草民魏大宝,叩见陛下。”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