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收不上来?”户部尚书一个劲的哭穷,景帝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张承嗣抬起头来,一脸的苦瓜相。“陛下,苍州已三月未向户部缴纳税金,臣已几次飞鸽传书催促,仍不见孙知州回信啊!”
“那就再八百里加急!”景帝突然暴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震得他的手生疼。
这个该死的张承嗣,找各种借口极力推脱,摆明就是不想让他举行祭天大典。
因夺位突然,为了先将皇位抓在手里,他的登基大典准备的很仓促,举行得也并不算隆重。
这个他可以接受,毕竟,先登了基坐上这个位子才是王道。
但这是他首次举行祭天大典,钦天监也说了是十年不遇的黄道吉日。这该死的户部尚书却一点也不配合,这怎让他不生气?
景帝一把扯下腰间龙纹玉佩砸在张承嗣的头上,直接将他本就有些歪斜的官帽砸落在地。
他瞪着张承嗣,怒吼道:“告诉孙文远,要么押着税银进京,要么带着棺材请罪!哼!”
景帝怒吼完,猛地站起,转身时龙袍的广袖带翻了鎏金笔架。
“哐当!”一声,朱砂御笔飞出,在蟠龙柱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景帝大步离去,侍立在旁的太监总管李忠心连忙高唱:“退——朝!”尾音在殿梁间久久回荡。
满朝文武不知景帝为何发怒,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见景帝离去,他们如释重负,赶紧高呼“恭送陛下”后,躬身退出大殿。
景帝气冲冲的踏过满地狼藉的奏章,却在转过屏风经过先帝手书“敬天法祖”匾额时驻足抬头观望。
他翻了个白眼,对着檐角垂下的铜铃轻声道:“那年祭天……先帝的冕冠上可是缀着十二旒东珠……”
秋风卷着残叶扑进回廊,后半句自语被吹散在秋风中……
景帝走到御花园中,看着花园里许多已随着季节败落的花草在秋风中摇曳,那萧瑟的景象犹如在取笑他连个祭天大典都搞不定,他更是觉得郁闷不已。
“李忠心,去取朕的宝剑来。”他冷声吩咐。
“是!”李忠心应了一声,立刻命小太监去取剑。
等剑之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