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死寂片刻,然后爆发出激烈争论。
户部侍郎第一个站出来,山羊须不住抖动:“臣不信苍州王会如此糊涂!去年北关战事吃紧,他还主动捐出三万石粮食。请陛下再派钦差去核实,莫要冤枉忠臣啊!”
“侍郎大人此言差矣!”刑部主事冷笑,他转身捧笏,“陛下,臣建议即刻派兵讨伐,趁其羽翼未丰。”
“哼!荒谬!”镇远将军冯戬一脸不屑,“诸位不要忘了,苍州王赵樽可是抵御外敌的英雄。况且,赵樽已无兵权,即便荆州逃兵被他私屯,他又拿什么谋反?光粮草辎重和武器就够他筹备十年!”
前任工部尚书张世阳失踪后,新提拔上来的工部尚书颤巍巍道:“陛下,臣倒觉得,这堡垒或许是用来防御北狄……”
“李大人老眼昏花了吧?“魏丞相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这是在大景境内啊!棱堡箭孔全部对内,防的是哪门子北狄!”
争论声越来越响,景帝冷眼扫过底下那一张张涨红的脸庞。
“够了。”景帝沉声一句,满殿喧哗顿时凝固。
他转向站在文官之首的魏丞相,问道:“丞相以为如何?”
魏相整了整被袖口,声音沉稳如钟:“陛下。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堡垒箭楼不会凭空而立,屯兵之事更有魏大宝亲眼所见。”
他眉头紧蹙,忽然加重语气,“陛下。若此时不派兵讨伐,只怕会酿成大祸。”
景帝瞳孔骤然收缩。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赵樽在封王之前就一直驻守北关,在苍州已经营多年。若不是他早有准备,又怎敢如此大胆?
“拟旨。”景帝也觉得不能再等了。他站起身,十二冕旒珠玉相撞。
“徐州与苍州一江之隔,徐州需挑起大梁,即刻调徐州军十万先行开赴苍州,朝廷援军不如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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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旨紧锣密鼓的在调徐州的兵,而此时徐州甘络县。
徐州军大营内,新铺设的水泥路面在秋日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泽。
宋元庆身着玄色轻甲,腰间佩剑随着稳健的步伐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