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的二儿子张鲲和三儿子张泓都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员,无需上朝。
但张阁老的大儿子张鹏是内阁大学士,每日必然上朝。
昨日在朝堂上,张鹏听到那惊天动地的消息时。他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倒在朝堂上。
他回府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无奈之下,只得叫了自己的爹和两个兄弟一起到书房商议。
这一商议,就是整整一夜。
“父亲教导赵樽多年,”张鹏低声说,“您觉得他真会造反吗?”
张阁老缓缓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赵樽从小重情重义,与他爹一样,最是忠君爱国,为保大景平安他戍边多年。抛头颅,洒热血,屡建奇功。”
老人的声音哽咽,“这样的孩子,怎会……”
张阁老很痛心。赵樽从小在国子监念书,是他从小教大的学生。
赵樽父子二人戍边建功,是大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作为赵樽的老师,他一直觉得赵樽是他的骄傲。
去年,朝中有人诋毁赵樽,说赵樽拥兵自重,功高震主。他还因为替赵樽辩解了几句,便被前景帝责令告老还乡,赋闲在家。
如今,他不知道赵樽为何会走到造反这一步。但他相信赵樽的为人,在他的心目中,赵樽就是用生命和青春护佑国土的好儿郎。
但若此事为真,那赵樽跨出这一步,就是走到了大景朝廷的对立面。
这次,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帮赵樽辩解,如何才能护住赵樽。
听闻张阁老的话,张泓急得直跺脚。
“爹!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翰霖那傻小子最是信任朋友,所以才糊里糊涂被卷进去了!你们想想,他放着京城捞一捞火锅店的生意不管,偏偏要应赵樽的邀约去苍州。现在不就成了谋反的同党吗?哎呀!”
张鲲沉思一瞬,插话道:“等等,我觉得赵尊不像那样的人,翰林也绝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这所谓的造反,其实是有人诬陷?”
“糊涂!”张鹏厉声喝道,“无论诬陷与否,朝廷都已决定出兵讨伐,如此水火之势,我们要想的是如何保全家族,如何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小子弄回来!否则,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