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眼气你呀!”谢经年捧着食盒往他跟前虚晃一下又收回,“你闻闻香不香?”
谢兰舟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强忍着不肯低头。
谢经年自顾自地吃,自顾自地念叨:“你母亲连我爱吃什么都不记得,竟然记得你爱吃什么,这不公平,不过好在你爱吃的都是好东西,我凑合凑合也能吃。”
“……”谢兰舟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食盒,放在自己另一侧,“行了,别演了,说你来的目的吧!”
谢经年手里只剩下一双筷子,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你今天生这出气,是因为你母亲怀了我的孩子,还是因为怀了我孩子的人是你母亲?”
谢兰舟心头一跳,面上还保持着平静:“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说绕口令。”
“好,那我就直说了。”谢经年直截了当道,“你喜欢你母亲是吧?”
谢兰舟的心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差点从屋脊上掉下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直说,自己又何必躲闪遮掩?”谢经年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现在,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儿子,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楚烟?”
谢兰舟到底年轻,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被谢经年一句话就问得乱了心神。
但他不能露怯,强自镇定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谢经年轻嗤一声:“你还在回避,说明你心虚,你为什么心虚,说明你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既然知道不对,就该及时收手,别等到箭离了弦,火上了房,水淹了堤坝,再后悔也晚了。”
他说得这样直白,叫谢兰舟避无可避,一张俊脸热腾腾地烧起来,不知是羞愧还是羞恼。
好在是黑天,他不至于在谢经年面前太难堪,凭着少年人的倔强问道:“我要是不收手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谢经年说,“我给你当了十六年的爹,你可以怨我,恨我,不认我,我依然会遵守对你母亲的承诺,把你送上高位。但你要是撬我的墙角,抢我的女人,那就是在赤裸裸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岂能容你?”
谢兰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堵在死角里威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