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和老夫人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谢兰舟。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楚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谢兰舟却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楚烟对他笑了笑:“好孩子,不要怕,母亲来了。”
谢兰舟嘴一瘪,眼里泛起了泪光,像是在说,你怎么才来呀?
老夫人看到他狼狈又可怜的样子,疼得心都揪起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兰舟”,眼泪便滚滚落下。
她径直往谢兰舟跟前走去,甚至忘了给皇帝行礼。
“母亲冷静。”楚烟拉住她,和她一起跪在地上对銮驾上的皇帝大礼参拜。
“臣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夫人嘴上喊着,心里却“呸”了一声。
昏君,黑白不分,忠奸不辨,把她孙子当成杀人犯捆起来,她还要祝他万岁万万岁。
像他这样的昏君,活一万岁有什么用?
皇帝没有立刻叫两人起来,端着帝王的威严厉声喝问:“你们婆媳二人都是朝廷赐封的诰命,理应谦和恭谨,顾全大局,做天下女子的表率,怎么竟学那市井泼妇,聚众闹事,口出狂言,不敬天子,把午门当成菜市场,弄得乌烟瘴气,你们该当何罪?”
皇帝发怒,周围人全都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喘。
午门外的民众们也都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唯有楚烟无惧无畏,不卑不亢,跪直了身子大声道:“回皇上的话,臣妇没有聚众闹事,这些民众是自发前来的,臣妇也没有不敬天子,恰恰是为了陛下的一世英名着想,才请陛下禀公断案,以正天下视听。”
“呵!”
皇帝发出一声冷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好生在后宅相夫教子,竟关心起朕的一世英名来了。”
楚烟像是听不懂他的讽刺,反倒抹起了眼泪:“陛下明鉴,臣妇也想在家相夫教子,奈何臣妇的夫君远赴江南赈灾,生死难料,臣妇的儿子成了杀人犯,卖国贼,陛下觉得,这种情况下,臣妇的心得有多大,才能安心地待在后宅?”
“……”
皇帝噎了一下,心说相夫教子就是个比方,她可真会借题发挥,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