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膝下无有子嗣,将来闭了眼,这储君之位定然非五皇弟莫属。
可是,儿臣实在没想到,五皇弟竟是一天都等不了,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了儿臣取而代之。
所谓骨肉血亲,竟然绝情到这种地步,怎不令人心寒。
可即便如此,儿臣念及手足之情,也不忍苛责五皇弟。
奈何事情已经闹开,当着满朝文武,当着泱泱民众,父皇若不能给五皇弟应有的惩戒,只怕难堵悠悠众口!”
五皇子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人皮面具下的头颅竟然是他的人,他是皇子,安插眼线的事不用他亲力亲为,因此他也不认识这些眼线。
只是现在,认识不认识已经无所谓了,太子和谢兰舟联手将他逼到这步田地,他所能做的只有矢口否认,大声喊冤了。
“父皇,儿臣冤枉,谢兰舟说的这些,儿臣根本没有做过,儿臣就是突然收到一封信,说有人要在今晚刺杀太子哥哥。
时间紧急,儿臣来不及禀报父皇,只能先带人马去东宫救驾。
到了东宫,刚好看到谢兰舟带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里面翻出来,院墙里面还一直有人喊太子遇刺了。
因此,儿臣本能地认为这人头一定是太子哥哥的,没有多想就拿下了谢兰舟。
如果非要说儿臣犯了什么错,那也只是警惕性不够,轻信了别人。
但儿臣的确是一片赤诚想救太子哥哥,绝对不存在让人假冒北戎人诱导谢兰舟刺杀太子的事情。
儿臣有理由怀疑,这出戏就是太子哥哥和谢兰舟联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脏陷害儿臣,请父皇明鉴!”
兄弟二人各执一词,每个人的话都有不合理的地方,但五皇子明显更假。
众人都不吭声,只等着皇帝下决断。
皇帝却愁得直皱眉头。
两个都是他儿子,发落哪个对他来说都是自断臂膀。
恨只恨锦绣侯夫人非要逼他当众断案,恨只恨自己低估了她这个女流之辈,落得现在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地。
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谢兰舟冷笑一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五殿下再狡辩还有意义吗,我抓了你十一个人,其中总有一两个抗不住严刑拷打愿意招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