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跟你提过立太子的事?”
安崇邺有些意外,这几日朝上的声音他不是不知道,不少人揪着他之前捉拿贪官污吏、处决罪犯时的杀伐果断来弹劾贬低他。
虽然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经过一些人刻意的渲染和放大……抓犯人不小心踏坏了百姓房舍,被说成是蓄意破坏;犯人反抗,他下手重了,被说成性格狠戾,毫无仁慈之心;追剿反贼,斩杀敌方护卫,也被故意曲解,说成为达目的,不辨好坏,滥杀无辜。
如此种种,凡是能给他抹黑,能坏他名声的,他们都不管真假对错,一股脑写上了折子,送到了启安帝面前。
这也正是启安帝大发雷霆,怒斥那群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最大原因。
宁绝抿了抿唇:“陛下是有意,但近来的折子太多,只怕目前不好实施。”
百官皆知,如今几位皇子中,四殿下最得皇帝重用,所以,为了把安崇邺剔出储君人选,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已经到了过分的程度。
安崇邺笑了笑,心里反倒平静:“那就让他们耗着吧,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安崇邺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敢抽他的底,就要时刻做好被他反扑的准备。
……
翌日,一向勤政的启安帝缺席了早朝,娄公公高传口谕,陛下圣体欠安,今日朝会由四皇子安崇邺暂代,百官若有疑问,可与之相商探讨。
话落,安崇邺一袭黑金蟒绣朝服,头戴金丝镶珠发冠,满面冰霜,目不改色的从太和殿偏室走出来。
那一双丹凤眼扫过下方,朝臣脸色各异,有惊有怒有怀疑,尤其前面的安崇枢和安崇羽,他们最先忍不住。
“父皇病重,却不允我等觐见,安崇邺你究竟搞了什么鬼?”
安崇枢抬手怒指,安崇羽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大皇兄在此,如何轮得到你来代朝,你凭什么……”
“两位皇兄是在质疑父皇的决定?”
安崇邺打断他们的话,厚重的脚步走到众人面前,抬头,居高临下,他轻启薄唇:“诸位也是这般想的吗?”
声音不轻不重,未带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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