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目光交汇的一瞬。
贺老太太换上一副笑脸，主动走过来：“映棠，进城办事吗？”
李映棠暗暗佩服对方的脸皮，上次闹成那样还能冲她笑，看来老太婆为了秦霰，也是拼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假笑回应：“是啊，真巧了，您逛商场？”
贾老太太不着痕迹打量李映棠，初春的天气。
规矩的姑娘穿着臃肿的棉衣，狐狸精却是粉色毛线长裙配貌米色轻薄款大衣。
白色袜子堆在脚踝处，一小截腿若隐若现，搭配翻牛皮的小靴子，不正经。
而且披头散发，有围巾不围，挂在臂弯处搭着，手里的提着个皮包，走路轻轻缓缓，放四十年前，活脱脱一个青楼里招客的妓。
妓人家不得已，这女人是上赶着招。
不要脸！
她忍下嫌恶回应：“遇到你，不太想逛了，去家里坐坐不？”
“不啦，我三天没回家了，再不回去，男人得急了。”李映棠故意扭着屁股，骂我狐狸精，那我就是狐狸精，我气死你。
她尤嫌不够，矫揉造作的跨上自行车，翩然离开，留下一阵香风。
贾老太太气的快吐血了，捂住胸口轻轻拍着，贾清风扶住她：“奶奶，您怎么样？”
“那个狐狸精三天没回家，为人媳妇，不在厨房给男人煲汤做吃的，跑到城里打扮成这样，勾的一群男人眼珠子快黏身上了，她怎么配得上你弟弟啊，你去给她个教训。”
贾清风为难，迟疑后，跑了过去。
商场附近人多，李映棠的车速不快，刚出路口，便被贾清风挡住路。
李映棠猜测他受了老太婆的命令过来打她，他没理由动手，又不敢回去，只能堵着她，等贾老太太叫他。
她想了想，朝他撩裙子。
其实她的裙子里还有打底裤。
原本到脚脖子，她为了穿裙子显好看，让秦霰帮她改到小腿肚那。
骑车的时候，只要把长袜往上拉一拉，便能把打底裤塞进袜子，腿就不会顶风。
她的动作在贾老太太看来，是在撩拨贾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