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幼夏突然生出了一种奇妙的不真实感。
她忍不住贴近窗边,鼻尖几乎要抵上那冰凉的玻璃,看着地面上的景物正在飞速缩小。
包括愤怒而疯狂的许妄,也逐渐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小黑点,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快速远去的一切,好像变成了一场荒诞的噩梦。
她转过头,又看向身旁的男人。
和她又轻松,又迷茫,又兴奋,又不安的复杂心情不同,薄京宴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
挺直的鼻梁上,那副眼镜折射出一丝冷光。
他薄唇微抿着,侧脸线条绷得冷峻。
对他而言,这只是结束了一场例行公事的出差而已。
薄京宴捕捉到她投过来的目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情绪很满,但似乎仍没有激起他多大的反应。
“睡吧。”他平静地说,“还有12小时到家。”
说着,他抬手解开外套的纽扣,将西装盖在苏幼夏身上,包住她纤瘦的身躯。
对于男人而言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到了女孩身上就变得极其宽大,只让她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苏幼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包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这是专属于薄京宴的味道。
她小脸滚烫,下巴埋进衣领里,又眨着眼睛看了看男人。
他那一身漂亮而紧实的肌肉掩盖在白色衬衫之下,强劲而有力的手臂也被皮质袖箍狠狠束缚住。
仿佛充满了随时将要爆发的力量感。
“不想睡?”薄京宴的视线再次与她交汇,某一刻,苏幼夏感觉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邃。
但薄京宴只是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绯红的脸蛋,低沉的声音温和道:“乖,现在睡,到家后就睡不了了。”
被他一下一下轻抚着头发,摩挲着脸颊,苏幼夏的眼皮终于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任由那淡淡的木质香变成一张无形的网,带着让她无可遁逃的力量,将她团团包裹。
她没有看见薄京宴的眼神已然变得很深很深,就连镜片都快要压制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暗芒。
而在她沉睡期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