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薄京宴蹙了蹙眉,浅眸中似有静水暗涌深流。
但他还是配合地阖起双眸。
周身的空气本来就被她身上的幽香填满,让薄京宴的心异常燥热。
当视觉被剥夺,这股勾人的香气更是千百倍地放大,让他的理智几乎在顷刻间崩塌。
他自然知道她装作害怕的模样,让他闭眼是要做什么。
果然,触感柔软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缓慢移动,最终落在他的鼻梁上。
架在鼻梁上的重量一轻,是她一点一点地取下自己的眼镜。
薄京宴睫毛狠狠一颤,胸膛剧烈起伏,闭着眼睛说道:“老婆,别调皮。你会承受不了的。 ”
“是吗?”苏幼夏存心挑战他的极限,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完全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
她身体微微前倾,勾住薄京宴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娇声道:“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薄京宴狠狠地滚了下喉结。
被她抚摸着脸上每个五官的时候,他的呼吸就已经渐渐粗重到完全不像人类。
此刻,他再也无法克制和隐忍,猛地睁开眼的瞬间,深眸已如同野兽一般。
暴戾因子在此刻完全占据上风,让他完全处在失控的边缘。
薄京宴几乎是凶狠地审视着苏幼夏。
明明一副害怕得发颤的模样,行为却是那样的胆大包天。
被她亲手取下来的平光眼镜,此刻竟架在了她那小巧精致的鼻梁上。
她就这样缩在他怀里,乌发披散下来,戴着他的眼镜,软软地看着他。
一双杏眸无辜地压在镜片之下。
就好像,她完全不知道,她亲自动手关上了他的安全阀。
如果苏幼夏了解薄京宴的青春期,就会知道他最失控的时候,也从未流露出这种凶狠。
第一次,理性、儒雅、克制的伪装在顷刻间轰然撕得粉碎。
薄京宴已变得完全的兽性。
他深冷的目光定在她身上,面无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今晚你会死在这张c上。”
“真的吗?”苏幼夏吓得又在她怀里抖了抖,哆哆嗦嗦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