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见过的大风大浪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会被李俊业的三言两语就这样吓倒。
他旋即冷静了下来,微微一冷笑,道:“不知道李将军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答复,不过咱家倒是清楚,无论是户部国库还是内帑,现在是一个子也掏不出。
朝廷虽是想把军饷给李将军,可是难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曹化淳两手往后一挥,作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来。
李俊业道:“我也知道朝廷的难处,但是朝廷也该体谅一下,我手下将士的难处,将士们浴血杀敌,马革裹尸,有功者得不到该有的赏赐,连战死者也得不到该有的抚恤,难道朝廷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日后朝廷还怎么让将士们为大明卖命。”
“这是自然!”曹化淳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话锋一转道:“李将军说的虽然是实情,但是咱家和内阁诸位大员也都听到一丝风声,李将军在青山口一役,缴获战利品甚多,李将军好像没有向朝廷上缴过一锱一毫,要不这样吧!朝廷也不追究此事,我们就这样两清了。”
曹化淳肃然而立,一副大义凛然,鱼死网破的样子。
“青山口一役,建奴势大,所战甚为惨烈,本部兵马据敌都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怎么还有余力去缴获大量的建奴物资。”
虽是有所缴获,但缴获亦是不大,无非就是缴获了一些战马,甲仗,粮食布匹之类粗物。战马军器我以悉数补充军用,剩下的杂物,估摸也就折合白银几万两,
我建军以来,朝廷可是从未给我发给一两银子的军饷,素来都是我自筹军饷养军这几万两我还要供应将士每日的军饷支出,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还有伤兵的治疗更是刻不容缓。”
说到这里,李俊业也学这曹化淳的样子,将双手往后一摊,作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公公若是不信,即刻就可以带人在我军营清查。”
曹化淳能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自然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李俊业叫他查,难道他就真正去查吗?在人家地盘里,就凭司礼监的那堆太监们,能查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再说了,人家既然叫你来查,自然也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