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具折射出冷光。
缚宁手上安装的动作停滞,她凝着果肉,视线下移,落在朝向她的刀背上。
该用刀刃对准她才是,像这种毫无攻击力的试探与过家家没有区别。
对上他视线,在他含笑的注视下张嘴接过,慢悠悠咀嚼,咽下:“水果很甜,你不吃吗?”
“”苟明之看着她眼睛愣神,声线跟着呼吸一起愉快起伏:“不了,你喜欢就好。”
两人交融的视线越发黏稠,隐隐有变味儿的前奏。
缚宁瞥了瞥苟明之还握着刀柄稳在空中的指背:“你身上烟熏火燎的味道太重,出去散干净了再来我跟前。”
苟明之回神,手腕一转,刀尖下落,刺进切好的果肉中央。
原本竖立的刀身失了重心,瞬间倾斜,“当啷”一声倒在果盘边沿。
他拎起衣领嗅了嗅,弯眼笑笑:“你鼻子也太灵了些。”
“是你身上的味道太重。”
“哪有我自己闻着很淡。”苟明之狡辩:“分明是你对味道敏感。”
缚宁没再回应,垂首继续安装剩余的零件。
“好吧。”苟明之格外听话,已经自觉起身,走到房门口:“那我就暂时不打扰你了。”
等人离开,缚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8点,杨嫜没有打电话来过,缚濒也没有,他俩莫名的还挺有默契,但只体现在这种时刻。
杨嫜不蠢,会自己处理伤痕。
等手中乐高完成一半,时间也抵近9点。
步入客厅洗手间将手洗净,缚宁揉揉眼角,出卫生间门时听到客厅那边有类似打火机开盖的清脆钢音。
让他散散味儿,他难不成还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