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将要溢出,服务生只能停手。
李弦没有犹豫,端起酒杯就仰头喝下。
喝得又急又快。
这珍藏多年的好酒,他硬是没品出什么滋味来。
只觉得延迟的酒劲从胃里攀着食道往上爬,又停在喉咙处肆意灼烧。
苟明之面不改色,笑容依旧:“接着倒。”
服务生扫过李弦神情,只能遵从。
酒杯喝空,又被添满。
反复持续好几次。
李弦捏着杯身,将重新满上的红酒灌下,脑袋已经开始打旋儿。
服务生心中忐忑,酒瓶悬在杯口上方,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一时间两难。
眼见酒水又要往杯里倒,李弦抬头盯苟明之一眼,哑着嗓子骂:“你丫差不多得了,这酒烈得很,真想弄死我?”
苟明之没再让人继续,端起酒杯,细细品味后笑瞥着他。
“你本来一开始就是为了能有跟我谈判的筹码才逮着机会想方设法将自己公司的模特往我跟前送,几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
李弦无言以对。
侯在一旁的服务生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圈,适时出声:“少爷,今天开业,底下店长怕是忙不过来,我得下去帮忙才行。”
“去去去。”李弦没工夫理他,抬手摆了摆。
服务生离开,门被关上。
李弦起身,抓起散落在一旁的上衣就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他翻找出早就备好的合作企划书,伸手递出:“来吧掌掌眼,看能不能成。”
苟明之眼也没抬,自顾自地品酒也不伸手去接,就这么将人吊着。
李弦拿着企划书的手悬在半空,思绪却一刻也没停。
跟他谈生意可真费劲,这女人也送了,酒也喝了,兄弟情深的戏码也演了
还有什么招能使?
正想着,手里企划书被接走,苟明之眼睛看过来,眼尾弯起弧度:“这就不演了?”
李弦没应,掩唇咳了声。
苟明之将企划书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看了几页:“我还不知道你?你的那点良心早在刚刚倒打我一耙为缚宁抱不平时就用光了。”
李弦坐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