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沉默几秒,接着问:“我有让人一直备着热粥,你要喝”
“过来给我拆了。”缚宁抬起左手手背,看向几步远的那位家庭医生,眸中不带丝毫情绪:“不然我自己拆也可以。”
强硬又自然的命令式语调让医生下意识动了脚步就走上前去。
他打开药箱拿出齐全的器具,做好消毒工作,操作的手法极其娴熟。
等他弄完,缚宁摁住贴在手背上的止血棉团,抬起眼帘,觑着那医生:“谢谢。”
“客气了。”家庭医生抽空用腕背扶了扶眼镜,正色道:“您一天一夜都没吃饭,所以给您输的是营养液。”
“不知道你有没有执照”缚宁视线从对方面孔上掠过:“不然我但凡有哪里不舒服,恐怕还得再找你了。”
家庭医生顿了顿,下意识看一眼苟明之:“有的,您大可以放心。”
缚宁没再说话。
气氛再次归于沉寂。
家庭医生见这两人气氛不对,忙找借口走了。
门重新被关上。
屋内两人静默无言。
苟明之率先打破沉默,唇角微弯,面目柔和:“你昏睡时牙齿咬得太紧,我没办法给你喂饭。”
“你要解释的只有这个吗?”缚宁终于抬眼看向他。
苟明之笑看过来,手攀上她双肩:“这里是我在江城的另一个落脚点,你完全可以把这当成你家。”
缚宁皱了皱眉,并不认同,猛然甩开他手。
“这里不是我家,只有悦华府那里的二居室,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家。”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争执一触即发。
苟明之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低笑了声,嗓音温和引人沉沦:“那就是吧,我也没说不是,但你要真想回去,那我也要跟过去一起。”
“你、”缚宁背靠着床头,那股无力感又漫上来,脸色异常平静:“算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她肚子当然饿,只是眼下好像已经饱了。
为什么会饱
当然是气的。
缚宁没多少力气去跟他争,眼皮也无精打采得垂着。
要不再睡一会儿,睡着就看不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