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佣人身子一震。
闻叔唇角下意识绷紧。
苟明之没去看地上一摊残渣,反而笑了笑,语调温缓:“没关系,饭菜不合胃口,扔掉也好,我还准备了别的。”
没多久,地上被佣人收拾干净,桌上也重新摆上几道别的菜,没有重样的。
缚宁淡淡看上一眼,微微偏头移开视线。
苟明之目光扫过再次端上桌的食物,注视她侧脸,柔声询问:“要我喂你吗?”
感受到其中暗含的威胁。
缚宁对上他柔情似水的双眸,出口的话裹了层寒霜:“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苟明之就像把软刀子,看着好说话,但他想做的事情,总能变着法子达成目的。
譬如她消失不见的手机。
譬如卧室门口守着她的佣人。
譬如楼外面那些看似闲散实则训练有素的看门犬。
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
——全都在防着她离开
苟明之看着她,沉默许久,随即轻笑:“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而已,是你总想着离开。”
缚宁一愣,靠上椅背,内心逐渐恢复平静。
真是莫名其妙。
她缓和态度,淡淡瞥着他,道出问题关键所在:“两个人在一起讲究的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这样自顾自得困住我,不觉得很没意思么?”
闻叔查看过两人脸色,朝候在周围的佣人小幅度屈了屈手,示意几个佣人跟他一起离开。
偌大的饭厅内,独留桌角缚宁和苟明之两人视线在无声对峙。
偏偏二人始终各有所想,互不退让。
“情投意合?”苟明之低笑出声又猛然止住,抬头弯眸凝望过来,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惑人:“难道我不想吗?”
缚宁看着他,没作回应。
苟明之起身走到她身侧,抬手抚上她面颊,指腹颇为眷恋地滑落在她侧颈。
缚宁后靠躲闪,却被瞬间掌住后颈往前摁,不满地抬头,撞见苟明之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仿若金雕玉琢过的面孔迎面压下来,苟明之刻意不去看她此时抗拒的脸色,垂下眼眸左右游移着触了触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