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太大,门匹层层相套,她分不清哪个方位通往卫生间。
偏头看向苟明之,问道:“卫生间在哪个方位?”
“那里。”苟明之抬抬手,指向一道关闭的双扇门。
缚宁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将还在充电的手机放在桌上,径直进了卫生间。
苟明之待在原地,注视女人越来越远的背影。
直到彻底看不见缚宁,他绕到沙发前坐下,点了点快要熄屏上锁的手机屏幕,指尖滑动,翻看刚刚发出去的那些信息。
全都没有异常。
还以为她会给别人说点什么。
直到看见备注为‘木木’的联系人被缚宁置在列表的最顶端。
苟明之微皱眉头,直接将手机息屏锁上。
萧思木那个笨蛋有那么重要么,明明看着就惹人烦,还处处都碍事,偏偏缚宁疼她疼得不得了,不管什么事都不愿意去牵扯上她。
眼前浮起那张总乐乐呵呵的脸,苟明之试图在萧思木身上搜寻出一两个优点。
是因为纯真?
没搜寻几秒,苟明之就直接放弃。
真蠢还差不多。
细微的水流声从远处传来,苟明之面色如常地挪动位置,远离手机,往沙发边角坐了坐。
卫生间内。
缚宁将手擦净,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沿,就这么任由面前水龙头里的水继续往下流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关上水龙头,转身走出卫生间。
外面苟明之正在沙发角落上坐着。
缚宁走到他面前,俯瞰他:“还待在这做什么,回你楼下去。”
“就这么狠心得要赶走照顾你两天的我吗?”苟明之指节勾住她指尖,摇了摇:“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
缚宁没挣开,淡淡垂眸,将他眼底浅淡乌青看进眼中。
虽然他有在刻意卖惨,但说的确是实话,恰恰这才是最令她头疼和纠结的地方。
要说他心思重,可全是为了留住她,要说他温柔,可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凶狠蛮横、固执己见。
特别是那副游刃有余的笑脸,最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