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传来一阵阵灼烧感,眼眶酸涩,视线也有点模糊。
她不明白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令人窒息的痛苦到底是什么。
“我是爱你的,我分明是爱你的。”缚宁嗓音隐隐发颤,从没有过的嘶哑、无力:“至少曾经是。”
话音落下,一滴温热晶莹的水珠砸在杨嫜眼皮上。
杨嫜忽得愣住,眼底浮出些疑惑困顿之色,后又极快得湮灭、消散。
只剩下蚀骨的恨意在眸底挥之不去。
缚宁指节动了动,松手,直起身来:“算了。”
没了桎梏,杨嫜讥讽地笑了两声:“爱?”
“缚宁,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她咬牙切齿得拉长调子:“唯独利益永恒。”
一盆凉水从缚宁头顶倾倒而下,将她淋个透彻,也浇灭心底那丝仅存的侥幸。
她收敛情绪,垂眼注视杨嫜,语气平静如初。
“现在你已经得偿所愿,他死了,你还活着,一切都是你的,再没人能抢走,作为最后的赢家,表情别这样难看,该高兴些的不是吗?”
似是被这番话触动,杨嫜转而盯着天花板,没甚焦距的眼眸也回转了下。
遂扯唇喃喃自语:“没错真是太好了”
缚宁没打算再多待,继续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和难堪。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才是两人该有的相处方式。
“你应该也不愿意再看到我,我就先走了,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自己保重。”
没理会对方有没有回应,缚宁转身径直往门口迈去。
即将踏出病房时,耳边传来杨嫜微弱的呢喃:“原你也哭”
缚宁没听清,顿了顿脚步,又再次迈开步子稳稳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