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披散在她肩侧,两侧鬓发贴盖住她薄凉的眼尾,只留出纹路清晰的茶色瞳眸,让她看起来好亲近些,更多了一分无辜,像只玄猫。
“唔唔唔!”
“唔唔!”
车尾后备箱传出稚气未褪的熟悉男声。
紧接着,后备箱车盖发出几道猛烈的敲击。
咚、咚咚。
苟明之眼神再度落在缚宁衣领处,眉间倏的一跳,用力推开车门,弯腰捏住她领口凑近看了看。
大片痕迹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而她身上那股男士香水味也尤其刺鼻。
长久的安分等待瞬间变成一颗难以下咽的橄榄,酸涩滋味从舌尖扩散,令他难以接受。
连质问都变得嘶哑。
“你”
“你出去一趟,就要把徐异那个臭小子给带回来吗?”
明明是他先飞来她这棵树上搭窝定居,为什么总有不识相的想把他的窝给掀了,换成他们自己的。
“?”
缚宁眸子瞪大几分,一脸看白痴的表情,脸色也瞬间冷下来。
见她这样,苟明之调整乱了节奏的呼吸,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扶住她双肩。
温柔笑容再度浮现,似命令似警告。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大不了让那些人消失,最不济再把她重新关起来。
办法多的是。
即便她不属于他,可总有一天,他要让那双眼睛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湖面凝结一层薄冰,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倪娜突然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低笑,打破两人争锋相对的磁场。
“您好苟先生,又见面了。”
苟明之视线绕到缚宁座位旁边的倪娜身上。
礼貌客套。
“是啊,好久不见,我记得你是缚宁的经纪人,这次怎么没再劝我去做模特了?”
被不知不觉呛了一把。
倪娜假笑几声:“哪里再敢呐,缚宁已经把您和她的事跟我讲明白了,我可不会再打您主意。”
苟明之没再接话,视线重新落到缚宁身上,心底藏着的酸劲似乎有消减一些。
说明白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