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语调淡淡:“别跟我说这不是你算计好的。”
“当然不是了,我只将他送到那,之后的那些意外不是我能控制的,说不定”
苟明之指背撑住下巴,笑容再度浮现,温柔又残忍。
“是他命该如此?”
缚宁脸色冷下来:“别这么笑。”
兽性太强了,一点也不像个人。
苟明之神情一滞,偏头觑向如坐针毡的淮冬,问:“我笑得难看吗?”
“我不知道,我说了不算。”淮冬眼神在两人间扫了个来回:“您二位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生出嫌隙。”
缚宁视线凉嗖嗖刮了淮冬一眼。
轮得着他说话吗?
淮冬立马垂下头,捏住方巾假意擦嘴:“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得先回副楼,您二位早点休息。”
见人已经识趣离开。
缚宁朝苟明之招招手:“坐过来点。”
苟明之垂下眼眸,将椅子往她身边挪,直到与她的椅子并排挨紧不留缝隙才停手。
他没坐下,屈起一只膝盖抵在椅子上。
双手分别搭在长桌和缚宁身后的椅背处,圈牢,缓缓俯身:“过来了,所以你是打算奖励我,还是惩罚我呢?”
看似单纯的两个选项充斥着不满和试探,也代表认同与不认同。
她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纯良的好人,但凡不涉及自身她绝不会多言和参与。
可比起苟明之这种底线模糊的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
缚宁没说话,目光扫过自己身侧这张椅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认命般将另一只膝盖也抬到椅子上,双膝并拢跪坐下来。
原本圈住她的手也收放在大腿上,上半身稍稍往她这里倾靠,像个犯下错误准备迎接训斥的好学生。
缚宁这才满意。
终于开了金口,夸赞一句。
“乖了。”
得到表扬,苟明之眼神稍稍偏转,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缚宁没给他品味的机会,接着说:“接下来三天晚上都不准来我卧室。”
他倏地一愣。
顷身靠过来,眼睛弯弯月牙似的,语气很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