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苟明之低笑一声,嗓音像飘在空中的连绵白云,又轻又柔。
“你知不知道她连着几天都到我直播间随意撒泼。所以你能管管她,让她别总来我这捣乱吗?”
“”缚宁。
原来他早就知道。
看她一脸淡定的样子,苟明之垂下眼帘,手指摩挲着高脚杯的杯身,像是难过。
“原来是你默许她这样做的”
“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安分守己得一个人待着,也没去烦你,讨厌我直说就行,又何必借她的嘴来骂我呢?”
缚宁将自己面前的羹汤推远了些,微微皱眉。
不打算接受这个硬要扣在她头上的屎盆子:“不是我让她做的,萧思木一直都不待见你,你也知道。”
苟明之听过她解释,像是好受些,弯了弯眸子,要再说些什么:“那”
“她性子直爽,只是骂你几句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别跟她计较。”缚宁接着道。
她承认自己就是偏心眼。
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因为有了萧思木的出现,才终于稍微有上那么一丁点意思。
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取代萧思木的位置。
况且这两人完全不在一个赛道上。
没有可比性。
苟明之默默灌下一口酒,露出浅笑,大度又善解人意:“我要真和她计较,她的账号早就没了,不会到现在都还能舞到我跟前来。”
话音落下,他将膝上折成三角形的口布拿起来,搁在桌上,起身整理好衣摆。
弯眸看向她:“我记得三天已经过了,但是淮冬这几天忙不过来,我晚上必须去帮他一会儿。”
没等她回应。
他长腿迈开,走上几步,又忍不住停下,回过身来,神情温柔。
“你记得好好休息,夜里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可以放心。”
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
缚宁收回视线,将羹汤里的瓷勺拎出来,随手摆在碗盅底下的瓷盘里。
端起碗盅,仰头将里面还泛着余温的半碗汤一饮而尽。
咔嗒一声轻响。
又将碗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