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驱散这可恶的病魔,周军几乎尝遍了世间所有的鼻炎药。鼻炎康、鼻舒适…… 这些药名如同铭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痛苦印记,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承载着他无数次满怀希望地吞咽,却又一次次被失望打击的苦涩回忆。那些药物带来的短暂缓解,恰似夜空中闪烁即逝的流星,虽曾划过一丝希望的光亮,却终究无法照亮他被病痛笼罩的黑暗世界。他甚至对这些药物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每一片药都是恶魔派来折磨他的使者,只要看到它们的身影,心中便会涌起一阵寒意。
有一次发病,鼻腔内犹如被无数根尖锐的针肆意穿刺,那阵阵刺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浓稠的鼻涕如失控的洪流,不停地从鼻腔中奔涌而出,他只能用纸巾狼狈地擦拭,可那纸巾的消耗速度却快得惊人,一节课下来,一包纸巾竟也难以满足这恶魔的贪婪索取。他在这痛苦的折磨中努力维持着听课的姿态,可瞌睡虫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悄然爬上他的眼皮,将他拽入黑暗的梦乡。
还有那令人啼笑皆非的课间小插曲。周军被瞌睡折磨得疲惫不堪,心想趁着课间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小憩片刻,以免在课堂上再次出丑。于是,他如疲惫的旅人般趴在桌上,瞬间便被沉睡的黑暗吞噬。离上课仅有一分钟时,同桌崔晓龙心急如焚地将他唤醒,因为下节课是化学,身为班长的周军肩负着喊起立向老师问好的重任。然而,那一分钟的清醒时光太过短暂,崔晓龙以为将他叫醒便万事大吉,便匆忙埋头预习起来。当老师的身影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同学们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齐划一地起立,唯有周军依旧趴在桌上沉睡不醒。崔晓龙惊恐地拉扯他,周军在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高呼:“起立!”,可当他迷茫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同学们早已如挺拔的白杨般伫立在眼前,刹那间,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如雷鸣般的哄堂大笑。可命运似乎并未打算放过他,上课还不到五分钟,周军又被瞌睡的恶魔紧紧缠住,再次无力地倒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