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别人?”青年声如落珠。
小厮“嘿嘿”了两声,道:“我家公子偏说让小的别多嘴,可这哪里瞒得过王爷?”
“回王爷的话,李大人今儿也在,倒不是我家公子请得。但是李大人来了,岂有请走之礼。”
小厮推开门,里头就传来乔羡之的声音:“咱们宣爷总算来了!”
乔羡之两颊已红,见到门开,屁股从椅子上一下弹起,提着酒瓶就走过去:“我当你今儿不愿来了……所以我便不等你先喝上了,听人说今日你将老皇帝气吐血了?”
“容宣你不愧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魔王!”
南容宣嗤笑了一声,抬手将旁边这酒气冲天的男子推远了些。
“不过不要紧,我先自罚向你赔罪!”
说着,乔羡之又要往南容宣身上扑,白溪眼疾手快,赶紧架着他送去旁边的软榻上。
“送出去。”男子低头喝了口茶,才道。
“是,公子!”镜山应道,从男子身后走出来,白溪见此侧身让出了位置。
镜山将乔羡之连拖带拽往外走,白溪顺手搭了一把,也跟着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南容宣与李之行二人。
南容宣走过去,坐到了李之行对面,桌上的菜一口没动,乔羡之却将自己喝得烂醉。
“玉儿呢?”李之行放下茶盏,盯着面前的青年。
南容宣没直接回答,给自己斟了杯酒。
“曾经,闻人连画了一幅画,叫《千里江山图》。”
杯中的酒盛了八分满,青年又道:“这幅画被先帝赏给了还是李家公子的李怀峥。”
“自从以后没多久,李怀峥被贬,远赴荔州。走之前,这幅画,他留在了相府。”
“但这画在赐给李怀峥之前,是在李尘归手中。他曾拿这幅画,让李怀峥向先帝作证荣王南笙……私自将千山族藏于潜川。”
李之行眼皮一抬,目光微凉。
青年端起酒杯,缓缓饮下:“李怀峥此人,正得不像李家的公子。”
“李怀峥按照李尘归的意愿拿着画去见了先帝,在和光大殿中待了一整天。”
“或许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