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容宣上了马车,白溪才松了口气,他抹了把额间的汗珠,气喘吁吁坐上马车。
南容宣仰头靠在马车上,浑身不带一点劲儿,就这样睁着眼望着头顶出神,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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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乱玉抱着李抒玉从地下出来,迎面刺眼的光亮让李抒玉一下睁不开眼,她定睛望去,水镜楼外,正站着一群举着火把的侍卫将出口围住。
“少主,您这是闹哪一出啊?”
为首的老者头发全白,持着一根拐杖往前走了几步,上头的花纹如一条黑蛇盘旋而上,着实阴森。
千乱玉扯了下唇角,不似方才面对地底下那位美人姑奶奶的冷面态度,转而眉开眼笑:“谁这么不懂事,将仝长老请到这儿来了?”
仝长老……旧青台……
李抒玉观察着千乱玉表情的变化,正思索间,感受到一道阴恻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千乱玉将她往怀中一提,那道视线又消失了。
仝堤半眯着眸子,厉声质问:“少主,即位大典在即,您这是做什么?”
“水镜楼岂是这个外人可以擅闯的?”
“仝长老。”千乱玉唇边笑意不变,眼中却无波无澜,“你怎么能对我们千山圣女如此无礼呢?”
“千乱玉!”仝堤瞪大眼睛,手中的拐杖怒捶地面,“你这小儿怎可拿圣女……”
千乱玉嗤笑一声,“天色已晚,仝长老应早些休息才是,旧青台……可少不了仝长老坐阵。”
说罢,千乱玉回头,盯住跟在后面不远处一言不发的萍兰,幽幽笑道:“大女使还不抓紧送仝长老回去。”
萍兰不敢抬头,立即双膝跪地。
千乱玉低头看了眼一直安静待在他怀中的李抒玉 ,轻声开口:“这火光燎眼,下次,换一批吧。”
又簌簌跪了一地的人,迅速将火把熄灭。
只剩仝堤站在原地看着千乱玉扬长而去,怒道:“千扶白!看你养得好儿子!”
萍兰硬着头皮走到仝堤身侧,“长老,翩翩姑娘先前救过少主,故而……少主……”
“胡闹!”仝堤摆摆手,气得胸口起伏:“回去告诉你家少主,想不明白其中厉害,就别想继承潜川!”
“这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