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白七抓住红俏的胳膊,眼光一亮:“这么说,姑娘许我留下了!”
红俏嘴角一抽,将胳膊毫不留情地拽了出来:“姑娘什么时候说不留你了?”
“我…我试了,我根本站不起来,可我又怎么回姑娘身边伺候?”少年的心又沉了下去。
经此一事,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脖颈后头长长的脊骨都能瞧见,就像一只困顿的小兽,可怜兮兮。
红俏摇了摇头,坐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耐心劝慰:“你晕倒这半年,姑娘虽不像我几乎整日待在白居,可也是日日都来瞧你一眼。要么就在你房间外头的院子里,和萧公子学习医术,为你熬药。”
“为此,咱们姑爷看起来好像不是痛快,但是也没法说。”红俏想起了什么,笑了下。
“喏,还有你身上先前被火药燎上的伤疤,所用的药膏就是姑娘制得。”红俏努了下嘴,示意他身旁的药瓶。
白七视线落在那个青瓷瓶上,眼神黯了黯。
“你以为为什么陆公子会专照顾你一人?”
“平常给你施针后,陆公子便没什么事了,但是他还是只守在你房中,我呢就给你熬熬药,喂喂汤粥。”
“这都是姑娘下的命令。”
“你不知,方才你晕倒,可吓坏姑娘了。”
“你昏死在姑娘怀中,姑娘为你擦拭血迹时手都在抖……”红俏摇摇头,“这要是给咱们姑爷瞧见了,那你是真回不来了。”
白七怔愣住了,“姑娘接住我了?”
“就算姑娘不要你近身伺候,那也是为了你身体考虑,又不是嫌弃你,你整这有的没的,多伤姑娘的心啊?”红俏忍不住责备:“还敢说那句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七低下头,心里涌上丝丝缕缕的悔意,却…克制不住翘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