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临近午时。
青泽从院外走进来,瞥见一人坐在廊下。单摆了张桌,此刻正埋头抄书。
他收回视线,朝房中的李抒玉走去:“姑娘,织造部各项事都准备好了,属下已经让他们开工了。”
“嗯。”李抒玉扣下手中的书,吩咐道:“再从库房拿几车隔山香暗地送去荔州,顺道探探路。若是罩袍可行,日后也得送些过去。”
“是,姑娘。”青泽应道。
他正准备转身去办事,见白溪冷着张脸疾步从院外走进来,于是又收回踏出去的脚步,回头看了眼李抒玉。
白溪走到门外廊下,朝内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夫人。”
“怎么了白溪?”
“公子吩咐属下传信,请夫人先准备回京的行李。不过也不用准备太多,荣王府也都齐全。”
青泽抢先问道:“公子怎么突然要送夫人回京?”
“是公子同夫人一道。”白溪顿了顿,继续道:“敦慎皇太后于昨夜丑时三刻于西郊慈韵寺薨逝。”
院子里静了一瞬。
“皇帝旨意,所有亲王回京吊唁,入皇陵行孝礼。”
见李抒玉神色平淡,瞧不出喜怒。白溪又补充一句:“若是夫人懒得去,便不去了。现如今漠北边境形势紧张,不去咱们也有借口。”
“自然要去,不去岂不是抗旨?”李抒玉往后靠在椅子上,提着唇角道。
白溪躬身道:“那属下先去安排,等公子回来就直接启程。”
“太后是因何而死?”
白溪摇摇头,“宫里太医只说是痨病。”
李抒玉指尖轻轻点在扶手上,“白侍领先去忙吧。”
“属下告退。”白溪转身退了出去。
李抒玉抬眼看向几人:“舒儿去准备回京的行李,四月份不湛京城尚冷,带几件厚衣。”
“是,姑娘。”舒儿点头,立即转身走进内室。
“俏儿,你留在漠北,盯着织造部顺便也监督着外面那位。”
“姑娘不带我?”红俏诧异道,她转头看了眼外面同样着急却不敢贸然开口的白七,只好应下:“行吧,总不能白七一个人在这儿。”
“算了。”李抒玉默了下,唇瓣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