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后,我翻了各种暗器册,都没有合适的。于是派人打造了一个,效果还不错。”南容宣颇为满意地颠了颠。
“从今天起,这袖底箭不要交给任何人,也包括我。”
“这里面装有十二枚箭针,你每日就放在袖中。进宫查身的监官不懂其中关窍,是打不开的。”南容宣低垂着眼,将袖底箭放进她的袖子里。
李抒玉轻轻笑了下,握住他的手:“夫君不必紧张,万事都有我。”
南容宣扯了下唇,“那,便麻烦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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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走停停,过了一天一夜。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马车上,雨声又逐渐变得清晰。
“是不是到不湛了?”
李抒玉睡在南容宣怀中,被雨声吵醒,睁眼是漆黑的车里,不知什么时辰。
“还没有,才刚过金州州关。”南容宣声音低哑,显然也是睡醒不久。他喉结滚了下,低声问道:“是不是方才入关吵到你了?”
“嗯……”李抒玉坐了起来,按了下脖颈,“没有,这一觉睡得真沉。”
李抒玉掀开车帘,外头天将擦黑,因着下雨,显得整个天空阴沉沉的,泛着深蓝。“中午那家杭椒煎鱼和酸汤捶肉不错,我多用了碗饭,这才睡得这么沉。”
身后的男子闷声笑了笑。
“白洛,在前头来客酒楼休息一晚。”
“是,公子。”白洛颔首应道。
白洛顶着张白白净净的脸,长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看过去时,便冲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而白渊,狐狸眼尖下巴,活像一个白狐成精。他们二人又特地换上女子服饰,怎么看都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李抒玉放下车帘,心想这白洛和白渊二人的声音也都是雌雄难辨。若不是阿宣告诉她,她或许都发现不了他们是男子。
南容宣从桌子暗格里将夜明珠拿出来,又斟了杯茶水递给李抒玉,“一会儿可就靠娘子保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