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作甚?”青年反问。
李抒玉肿着双眼坐在镜子前,叹了口气。
南容宣唇角一翘,放下册子,“收起来吧。”
白溪上前将一叠册子送了出去。
他起身走到李抒玉身后,双手撑在梳妆台上,身子微微前倾。
李抒玉扭头,“是不是很肿?”
南容宣仔细看了看,沉吟片刻:“嗯——桃花眼变成杏眼。”
“杏眼是舒儿那样的,怎么会是我这样?”李抒玉怪异道。
“为夫的意思是……眼皮上有两颗杏仁。”
李抒玉本就不怎么睁开的双眼肉眼可见得耷拉下去,怒意横生,她倒吸一口气,冷冷哼了一大声:“哼——”
“哈哈哈哈哈……”南容宣笑得肩膀耸动,直接将半边身子压在李抒玉的背上。
李抒玉抿唇,她也有点想笑。
“不行!”
“白洛,去找掌柜要两个鸡蛋,再打一盆井水上来。”李抒玉严肃道。
白洛颔首:“奴婢这就去。”
南容宣不笑了,只不过眼里还残余着笑意,他歪头望着她,哄道:“我开玩笑的,娘子莫怪。”
李抒玉转头看向他,青年顺势吻了上去,他如墨的眼中闪着亮光,“娘子怎样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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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后,准备起程。
李抒玉摸进袖口,才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阿宣,我的袖底箭呢?”李抒玉神色变了变,昨夜她好像是听到阿宣说要将袖底箭丢进火炉。
南容宣摸了摸她的脸颊,眸光温润:“我们不要了。”
“不行!”李抒玉蹙眉,有些着急:“阿宣你不会真让人丢了吧?”
“不关它的事,做噩梦也只是我昨日太累而已。”
“真的!”李抒玉握住他的手,“这是你送我防身用的,如果没有它,我现在反倒不安心了。”
“没丢,还在呢。”南容宣往后看了眼,白洛立即走上前从袖子里将锦盒拿出来。
李抒玉接过,一打开,她的袖底箭还好好的放在里面。
梦都是反的,这袖底箭只会保护她和夫君。李抒玉将袖底箭重新放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