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眉、那双含情眼是愈发动人,一身素服都掩盖不住她的光华,比之前瘦可见骨可真是好太多了!顿觉楼里他养得那些歌姬索然无味起来。
“白溪。”南容宣微抬下巴,垂眼看着面前的李云初。
白溪手握剑柄,飞身过去狠狠劈下。
“噔——!”一柄长刀冲着他的面甩过来,他立即醒神,抬手抵挡,手腕被震得一麻。
白溪不断往下施压,冷冷嗤笑一声:“哪里来的狗东西,胆敢对王爷不敬?”
“你!”李云初怒意横生地盯着他,支撑不住屈膝跪倒在地,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方不像是官家的令牌。
上头好像是一个‘生’字……
李抒玉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看了白洛一眼:“白洛,去扶李武卫起来。”
“是,王妃。”
南容宣淡淡道:“白溪,住手。”
白溪扯了下唇角,将长刀收回:“管好你的眼睛!”
李云初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洛不声不响走过去,将李云初扶了起来。
李云初不屑地甩开他的手,朝身后吼道:“放行!”
南容宣牵着李抒玉从他身旁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李云初阴恻恻地盯着二人相携的背影,无声勾了下唇角。
……
穿过底下的寺庙,走到百阶台,沿途挂满了经幡,和尚诵经念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慈韵佛堂就在台阶之上。
“夫人,给。”白洛从袖子里将令牌拿出,李抒玉接过,令牌上头的花纹并非是官府制样,正反面只刻着一个朱红色的“生”字。
“李云初成了皇城军的武卫指挥使。”李抒玉看向南容宣,“难不成妹妹成了太子妃,所以哥哥也受到了重用?”
南容宣拿过令牌,指尖摩搓着上头的花纹,提着唇角道:“娘子可听过南昭敏身上有一道批命?”
他将令牌举起,随手往旁边的灌木丛丢去。
李抒玉默了默。
“伴生天府又来仪,主守,生也、杀也!”白溪蹙眉回忆道,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昨日我们在林中遇见的死士是南昭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