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聪明,也心善,倒是和她父亲一样。只可惜,和他父亲一样……”南昭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学着她母后的语气,回忆着当年的种种……
南昭敏扶着床框,转头盯着面前的女子。
李抒玉垂着眼一言不发,她比两年前更好看了,也更圆润了,更像当年那个敢跳下水奋不顾身救她的小姑娘。
“当年我去皇后宫中找你,确实是我母后的授意。可后来发生的事,我也是真的将你当做我的好友。可在这京城中,没有哪一个不为自己争不为自己谋划的,连你的阿宣也是步步为营!”
“殿下,您累了。”李抒玉压下眼角,语气微冷。
“呵…抒玉不信吗?”南昭敏扶着床框像是体力不支,声音也哑了,“南容宣他会不知道吗?他对你的袖手旁观不也是明哲保身?”
“他提醒过我,是我选择要帮你,也是我选择站在你身边。”李抒玉一字一句道,“太后利不利用我,你是否故意接近我,我不在乎。”
南昭敏面色一僵。
“只是昭敏,闻人连给阿宣的卦算你可知?金州西村的事你可晓?”
“那一整个村子里腐烂的尸首你见过吗?最小的滋养母蛊的人,不过九岁。”
“我和阿宣不是没想过要助你成事,只是这个想法冒出来不久,我与他就在那场毒疫中损伤惨重。我差点,差点就失去他了……”
李抒玉声音越冷越轻飘飘:“我本不愿将那些肮脏事赖在你身上,太后是太后,你是你。哪怕明明你拉拢闻人连,我都不曾疑心你。”
“可身患痨病之人,在最后一月是如何能有余力算计千里之外的人?”
“不是的抒玉!”南昭敏拼命摇头,“这是母后同南淮景的一起布下的局——一个早已开始的计划!”
“可你也知道不是吗?”
南昭敏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唇瓣轻颤。
李抒玉站在那儿,外头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在她身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一步也不愿意朝她走来。
“谁又能靠得住?只能自己去争!”南昭敏喊道,“像他们一样,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站在最高的地方!”
“我母后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