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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坐上了进宫的马车,她独自坐在满是菜的桌前。
方才她趁机按上了阿宣的脉,并无什么不妥。那阿宣为何要躲着她喝药,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李抒玉的目光落在白渊和白洛身上,二人低垂着视线恍若不觉。
“姑娘,那药渣找到了!”舒儿拿着一个布包走进来。
白渊和白洛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诧异的神色。
“好舒儿。”李抒玉像是松了口气,“快去请个大夫到府上来。”
“是,姑娘。舒儿这就去!”小姑娘转身就走。
“哎——舒儿!”白洛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他扭头看向李抒玉,面露难色:“王妃,外面的大夫怎么能轻易查看王爷的药呢?”
“嗷…你怎么知道这是王爷的药?”李抒玉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白洛噎了一下,“我……”
“唉。”李抒玉手指捻着汤勺,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碗中的酸汤捶肉:“这府上,除了舒儿是我的人,你们这些白隐卫黑隐卫的哪一个又站在我这边?”
“你们瞒着我王爷暗地服药的事,想必也是你们主子强迫的,我也不逼你们让你们为难,我只好自己去查了。”
白渊眯了下狐狸眼,笑道:“王妃,您这话便是让我和白洛无地自容了。”
“王妃您与王爷是一体,您当然是我们唯一的主子。”
白渊上前走了两步,直直往地下一跪。
白洛不禁瞪大眼睛,他反应过来立即放开了舒儿,走到白渊身边也跪了下来。
“王妃与王爷情深义重,白渊就是告诉王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渊话落,白洛就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咬着牙道:“军令如山!王爷说了不能说!”
“舒儿!”李抒玉开口。
“是,姑娘!”舒儿干脆道,扭头便走。
“等等等等——!”白洛咬唇,“姑娘,我说!您到时候一定要救白洛啊!”
连姑娘都叫上了。
李抒玉放下汤勺,不紧不慢地用绢帕抿了下唇角,“舒儿回来吧。”
白洛深吸一口气——然而旁边的白渊冷不丁开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