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眸光一闪,坐到床边:“真的吗?”
“嗯。”
女子耳尖红红,逐渐蔓延到脸颊,“你不是……”
“不是什么?”南容宣凑近,看着女子轻轻颤动的长睫。
“不是可以吗?”
“只是可以?”他问,“那,娘子可满意?”
李抒玉抬眼,见青年眼中戏谑,李抒玉忽然反应过来,将他往后一推:“南容宣!”
南容宣笑开,双手支在床上才没被推倒。
笑了半天,他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好娘子,其实那药是我让谢灵芜配得避子药。”
李抒玉眨了下眼,没接话。
“且不说世道乱,这十月怀胎其中之苦我不愿你受。你少年时,冰天雪地中跪那么一夜,身子本就单薄。每每到信期都要用汤药才行,而生子之苦是其千倍万倍。”
“妇人生子九死一生,若是出事,我恐怕会疯。”
李抒玉心里五味杂陈,“也就是说,从新婚那日,你就一直服药了?”
“是药三分毒,长此以往,定会伤身。”
南容宣想了个法子:“那,一了百了,等萧琼舟来,找他要一剂药,直接断子绝孙。”
“又胡说!”李抒玉恼道。
他将李抒玉搂住,柔声道:“好了娘子,今夜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唐望秋身怀三月有余,前几日被皇宫一道圣旨接回京,从不离开墨州的孟老侯爷,为了亲重孙,戎装一路护送孙媳回京。”南容宣扯了下唇角,眼中泛起淡淡讽意,“可今夜天虔司上奏,将京城的官家女眷,包括唐望秋都被安排成尊懿使进皇陵。其中弯绕,也不过拿你们为要挟。”
“望秋已有身孕,算盘竟也敢打到她身上!”李抒玉忍不住怒道,“说将望秋接来便接来!孟小侯爷若得知此事又怎能安心?”
“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望秋进皇陵。”
青年听见这句话,敏锐地捕捉到:“那娘子的意思,娘子要进皇陵?”
……
二人换上夜行衣,直奔郊外。
“城隍庙?”李抒玉扭头看向身后的南容宣,“这隐疾靠求神拜佛恐怕不行。”
南容宣似是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