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景站在他身后,将朱笔递到他手中,“谋权篡位,不为天下所容。父皇也不想南圣下一任皇帝如同自己一般吧?”
南邈闭上眼,哑着嗓子道:“你利用漓朝,最后只会落得和朕一样的下场。”
“呵……”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父皇,您这一生汲汲营营,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南淮景声音飘然:“这种好下场,怎会人人都能有?”
“父皇,快写吧。儿臣等不及了。”
南邈紧紧握着笔,慢吞吞地写着传位遗诏。直到落下最后一笔,也不见殿外一个人影。
南淮景将传位遗诏抽走,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南邈面色灰白,靠在他坐了半辈子的龙椅上:“景儿,朕知道你因你母妃对朕有怨——”
“住口!我娘也是你配提的?”南淮景将遗诏甩给一旁的死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道。
南邈脸色瞬间憋得通红。
南淮景余光瞥见外头的动静,一下就松了手,脸上又浮现了那熟悉的笑:“不舍放权,害得人家妻儿生死未卜。”
“这不,找你来了。”
“咳咳咳……”南邈像是见鬼一样地看着眼前的南淮景,瘫在椅子上大口呼吸。
南珏意手握长剑,带着兵马司匆匆赶来。
他一眼就瞧见他的孩子在大殿中,被一个魇卫抱在怀里。襁褓上不知是沾到了他母亲的血还是……他压抑着胸腔里的悲愤,握着剑柄的手在袖中轻颤,“南淮景,果然是你!”
大殿内外皆被‘魇卫’重重把守,而他们的腰间都别着一把火器。
这些人,根本不是礼狱司的人!
兵马司副将见状偷偷退到队伍后头,准备回去报信。
随即,接二连三的恐怖轰炸响,对着兵马司的人击出火丸。
那副将被打飞在地,身上逐渐漫出一个血洞。跟他过来的几队人,一眨眼就全军覆没。
南淮景似乎也被这声响吵了一下,他站在大殿之上朗声道:“太子殿下,你叫再多人来,只会让更多人陪葬。”
南珏意红着眼回头质问道:“你居然让漓朝人进皇城?你想毁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