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行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南容宣让南淮景杀了想杀的人,报了想报的仇。接下来,便是他想做的事。”
李之行点到为止,抬步往前走去。
孟见山看着李之行的背影,拧起了眉,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李抒玉不是还在京城,他能冒这么大险?”
他快步跟了上去,站到李之行身侧,和他一同往宫内走去。
“孟氏一族效忠的是南圣、是南圣的子民。那相爷也是吗?”
李之行瞥了他一眼,“若是新帝让你出兵攻打漠北,收复南猎军你当如何?”
“打呗。”孟见山扬眉,“我还怕没这个机会呢。”
李之行看着前方,语气暗含赞许:“孟小侯爷一点就通。”
“不过,那李抒玉呢?”孟见山看向李之行,才发现他耳后的伤痕只清理了下灰尘还未上药。
他顿了顿,又道:“南容宣全家就剩他一个了,前半生惦念着报仇,这仇也报了,他向来无心皇权,如今只有一个李抒玉能牵制他。”
“李抒玉若是落到明薇和手里,这接下来可不好办。”
李之行道:“不知。”
孟见山意外道:“还有李相爷不知道的事?”
“不知道才更好。”
……
说着,二人走到了破败不堪的仙水宫前。
雨打湿了仙水宫开裂的牌匾,曾几何时,这座宫殿,是后宫最辉煌艳丽之地。
当时前朝为此事还连参了一个多月的奏折。
而转眼,这儿成了最破败的冷宫。
孟见山先一步往里走,门口的死士看过来,他随即朗声喊道:“臣孟见山,求见陛下!”
两个死士只上下扫了二人一眼,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
孟见山回头看了眼李之行,抬步往里走去。
见那死士不拦,李之行才将伞收下,走了进去。
一路上,庭院里连续几班死士不停巡逻。殿外正站着二十几人,身上都别着一把火器。
孟见山见状,心中暗忖,这看着不光是保护南淮景,也是将他监管着啊。
幸好,这玩意儿他们孟氏军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