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景让你来了结我的?”
“呵呵……”
“他可真会诛心,竟让你亲自过来。”南昭敏冷笑,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不断提醒着她正是眼前的男人,亲手将她抓了进来。
李之行立在那儿,光风霁月片叶不沾身,连着肮脏的地牢,都不会动他半分眉头。南昭敏心里涌出深深的恨意,她冲过去,想将他撕碎。
身后的镜山刚想抬脚,又忍住了。他转过身,往外走了两步,只当听不见。
“李之行!”南昭敏抬手打在他的胸前,李之行一动不动。
“你辅佐南珏意,暗地帮着南容宣,现在又成了新帝的肱骨之臣?”南昭敏仰着头,满眼恨意地看着他:“李之行,你可真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趋利避害这四个字在你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之行拧着眉,任由面前的女子发泄。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南昭敏揪着他的衣襟,喃喃道:“你为何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
女子自嘲一笑:“我母后说得没错,你和你父亲一样。”
李之行眼神忽黯。
“可为什么你从来就不帮我呢?你就那么看不起我吗?”南昭敏松开了他的衣襟,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我最先选择的不就是你吗?”李之行垂下眼,遮住了眸中神色。
“呵?”南昭敏仿佛听见了一个什么笑话,“你是为了一会儿送走我所以在死之前让我好受些?”
李之行淡淡开口:“这些年,玉儿借你之势为民做事,你借她之手,为你巩固民心。你可有真正为百姓考虑过一次?”
“你怪玉儿背弃你,你怪我从来不站在你这边。南珏意从没有想过将你除之,你却总想着,如何将南圣搅得更乱。”
“谁为民做事,我便站在谁那一方。”
南昭敏怔愣了下,随即笑出了声,“真是冠冕堂皇!”
“当初在天学监,你和玉儿一同进学,我在你身旁的时间比夫子都要多了。”
“你说你对我好?就是你所谓的情给了我?”李之行抬眼,望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