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鸡肋的开眼效果，到这里也完全没用了，看不出任何生门。
方可似乎感觉黑影有些无语，她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黑影就伸过来一只手。
那只手在她两只眼睛上都轻拂了一下，留下湿凉的触感。
“……你做了什么？”
方可双眼热热的，她紧闭了有一分钟，将那股酸涩胀痛的感觉消化掉，然后缓慢地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当真愣住了。
眼前的所有一切已经变得很不一样，原本在她眼里漆黑一片的世界，竟然森罗万象，这白雾交织成一副蛛网般，网的中心正通向不远处的阵眼。
那些雾气像是有生命般不断流动着，带着金色和紫色的荧光，乍眼看去，甚是迷幻。
但方可仔细再看，就发现很多雾丝缠绕着一张张哀嚎哭泣的人脸，那可能是这诡雾吞噬的生魂。
方可一怔，有种开了天眼的感觉。
她跟旁边的黑影说，“原来这是你眼里的世界，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显得我好像个土鳖。”
黑影：……
方可是开玩笑，但她一抬头，再一次愣住了。
这一次的黑影在她眼里，虽然还是虚幻，但已和3d投影无异。男人五官很清晰很深刻，丹凤眼淡漠凉薄，却在略过她时稍稍有点温度。
他也在说话，薄唇开合，可惜方可依旧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一次她能看唇语分辨。
方可盯着他的唇瓣，一字一字翻译，“阵眼就在前方？”
黑影，“对。”
说完，他一愣，发现方可跟他同频了，面色微变。
“你能看见我了？”
方可读完笑着回道，“我一直能看见你啊，只是刚才开眼了后，看得更清楚了一点。”
黑影似乎有些愣，似乎也没想到方可会这么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
他脸上略微意外，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方可总觉得他比之前高兴了一点。
“走吧？”
方可点头，一人一影就往更深处走去。
只是，越往深处走，这团诡雾更渗人。
原本金紫色的雾丝荧光，逐渐变成了紫红色，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红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