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再一想，变幻莫测的雾团再次变成了兔子，跳上了她的肩膀，正拿头狗腿亲昵地蹭着她的脸。
方可被它蹭得很开心，笑着说，“以后跟我混，肯定不会让你混太差，至少让你做只威风凛凛的兔子。”
长耳兔听了，背脊都直了起来，显然非常期待未来的日子。
方可点头，“就叫你小雾吧。”
小雾听懂了，眨了眨眼睛。
方可解决了一件事，心情愉悦，这几天的紧绷终于放松片刻，
她眼看周围，迷雾果然已经散去，天上灿烂的星河，四周的雪林景观，都已经清晰可见，林间是没有一点雾气了。
月光洒在她身上，方可开心回头，想跟“叶斯”道句感谢，就见眼前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越来越透明，眼见就要消失……
方可心一颤，下意识拉住了他，“……你要走了吗？”
影子一愣，垂头看她，月光下的方可玉骨冰肌，美得动人心魄，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浅笑。
“应该是吧。”
方可有点难受，抿着唇问道，“你……是叶斯吗？”
影子狭长的凤眼微眯，“叶斯？”
他的表情有点微妙，“是我这一世的名字吗？”
“……”
方可微愕。
还没消化掉他这句话，影子突然俯身，湿冷的触感落在了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原本淡漠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点愉悦，一点忧伤。
“很高兴，看样子，你这一世也和我纠缠在一起了，方可。”
“再见。”
最后这句话，方可并不是分辨的很精确，因为男人在说完后，就彻底消失了。
明月高悬，方可独自立在密林里，抚摸着手上的银曜石。
银曜石已经变成普通珠串般，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肩膀上的小雾，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像她被逼到绝境临死前的幻觉。
方可抬手挠了挠小雾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叶斯……你到底是谁，你真是，好神秘啊。”
她望了望月空，最终对着月亮说了句，“再见。”
方夜梵连续几日精神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