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澹台静的左右开弓,以及夏少聪的哀嚎,血腥味中传来李胤的有些残忍的轻笑:&34;莺歌,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你和陈家幕后之人说给本王,不过本王不急,待你想好了,咱们慢慢说也不迟,只是,本王得给你换个地方了。&34;
说着,李胤抬脚走到已满口鲜血,蜷缩在地,再没了半颗牙的夏少聪跟前,玄色蟒纹云靴重重踏在夏少聪膝弯。骨骼碎裂声伴着惨嚎炸开,那纨绔登时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宁州律第七卷明载,宠妾灭妻者杖八十。更别说赌输家产、当街行凶,盗取军令,暗中资敌了,夏少聪,即便你有九条命,也是活不成了。”
“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大伯!大伯救我,大伯救我啊!”夏少聪面色如土,不断哀声求告。
“哼哼?救你?他夏守忠如今自身难保,生死难料,你这蠢猪,居然还指望他能救你?你虐待卞氏近死,她还靠这商铺租银供你吃喝,如此贤淑的女子你不知疼爱,反为了个蛇蝎毒妇百般欺凌,瞎了你的狗眼!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蠢货东西,真是死有余辜!”李令月实在瞧不下去,忍不住出言喝骂。
“王爷……王爷,那匈奴胡商,可是夏少聪自己找来,与奴婢无关啊。”莺歌看着夏少聪的惨状,早已花容失色,毛骨悚然”。
“来人——夏少聪和莺歌即刻押送大牢,严加看管!回府之后,本王会亲自审问。陈记赌坊所有资财全部抄没充公,陈虬等人打入黑水牢听侯法曹处置。”
“是!”一旁黄蓉答应一声,便素手一挥,立刻有十几名锦衣卫飞奔上前,配合着邺城府的捕快,用铁索将莺歌和夏少聪锁了,推搡着回府衙而去。
“功曹何在,布告治下各郡各县及军中上下,即日起,罢去夏守忠所有职爵,追夺夏家一应功勋,夏守忠即刻下狱,交法曹问罪!夏家田产尽数充公!府中男女……”
此时卞玲珑冤情得雪,早已跌坐在地,泣不成声。饶是满脸泪痕也掩不住倾城之姿。旧素裙裹着丰盈胸脯剧烈起伏,纤细腰肢下是惊人的蜜桃臀线,偏生那张脸清冷如月,眼尾泪痣随着抽泣轻颤,仿佛雪山红梅簌簌抖落。蓦然闻听王爷要处置夏家,不由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