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时候看着挺狠,但不知道是年轻人皮实,还是因为搞运动身体好,总之,都没大碍。
也幸好没大碍。
陈境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相比余江川他们,路云杰这边的几人伤得重一些,有一位眉骨骨折——被樊寄雨捶的。
路云杰本人眼睛肿了一只,嘴唇和嘴角都裂开了,面部擦伤很多,至于身上有没有其他问题,陈境看不出来,也不想去问。
如果说,一开始,她觉得余江川跟对方动手是自己的错,那这个意识从路云杰抡起酒瓶、砸到林嘉享肩膀上的一刻起,就不复存在了。
看到林嘉享的脸在流血的一刹那,她恨死了路云杰。
甚至可以说,那一刻的恨意,几乎到达了她此生的顶点,相比当年这个人对自己犯下的无耻行径都丝毫不输。
她或许可以忍受对方对她无休止的纠缠,但是绝忍不了他伤林嘉享一根汗毛。
所以,她想也不想,直接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一个对暴力深恶痛绝的人,为了自己爱的人动手打了人,且……毫无悔意。
此刻,站在深夜的b市街头,林嘉享跟陈境手拉着手,两米开外站着路云杰,而身后就是公安局。
五月的夜风还是多少带着些凉意,吹过来时,仅着短袖或单衣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瑟缩。
林嘉享的牛仔外套是黑色,酒渍和血迹干涸后,已经看不出来,但白t上染着大片暗红,在凌晨的路灯下格外扎眼。
他右侧脸颊上涂了药膏,脖子上围着绷带,但依旧俊美非凡,没有一丝狼狈之气。
他望着路云杰的眼睛——
这双狭长的眼眸带着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敌意,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他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他,不能确定时间地点,但一定见过。
他暂且不确定对方的敌意缘何而起,但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告诉他,并非是因为ktv里那场冲突。
就在他努力回忆究竟何时何地见过此人时,身旁的陈境抱住了他的腰。
“林嘉享,我们回家吧,”女孩仰着脸,“我想回家了。”
他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