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她”江骁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闭上眼,棠棠在车上崩溃哭泣的模样、感受到异样时惊恐的眼神,在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些因为自己任性喝下的冷饮、为了所谓“浪漫”硬撑着骑行的固执,此刻都化作锋利的箭矢,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想起早上出发前,棠棠担忧的眼神和温柔的叮嘱;想起她红着眼眶说“我和宝宝都担心你”;想起她即便在气头上,还在担心他身体撑不住而自己却一次次辜负她的心意,将她和未出世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
“我怎么这么混蛋”江骁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他颤抖着摸出手机,翻到和棠棠的聊天记录,最新的消息还停留在她叮嘱自己按时吃药。那些充满爱意的话语,此刻却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满是悔恨的心。
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投来关切的目光,他却浑然不觉。此刻的他,满心满脑只有恐惧和自责。他害怕失去棠棠,害怕失去他们的孩子,更害怕看到她醒来后失望、伤心的眼神。他在心底无数次祈求,只要他们平安,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急救室的门每发出一点响动,江骁都会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又夹杂着恐惧。他不断在心底重复:“一定要没事,求求你们一定要没事”可内心的自责与愧疚,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江骁蜷缩在医院长椅角落,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后背。胃部的绞痛突然如汹涌潮水般袭来,他弓着身子捂住腹部,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却抵不过那股从胃部翻涌至心口的剧痛,眼前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
\"呕——\"他猛地冲向走廊尽头的垃圾桶,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冷汗顺着下颌线大颗大颗砸在瓷砖地面上,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墙边。急救室的红光透过泪光变得扭曲,他颤抖着摸向口袋里常备的胃药,却发现瓶子早已空空如也。
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可脑海里仍固执地回放着棠棠被推进急救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