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余光瞥见棠棠依然背对自己,被子下的身形一动不动,却让他愈发慌了神。\"不能在这儿绝对不能\"他在心底疯狂嘶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尝试起身。双腿抖得如同筛糠,胃部的绞痛与急迫的便意交织,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成一片虚影,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挣扎。
江骁的指节死死抠住墙壁,瓷砖表面被冷汗浸得发滑。他每挪动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堆上,胃部翻涌的绞痛与肠道的强烈痉挛几乎让他失去平衡。走廊白炽灯在眼前晃成重影,急救室的记忆突然与此刻的狼狈重叠——方才在检查床上的挣扎、止痛针失效后的煎熬,都不及此刻失控的生理反应来得摧枯拉朽。
终于摸到洗手间的金属门把时,他的膝盖重重磕在门框上,闷哼声被吞咽进喉咙深处。身后传来被褥窸窣响动,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生怕回头就撞见棠棠担忧的眼神,更怕自己此刻的虚弱成了她新的心病。反手锁上门的瞬间,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手背,混合着指尖刮擦门锁留下的血痕,在寂静中晕开腥甜的气息。
隔间门板被撞得哐当作响,江骁跌坐在马桶上,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剧烈喘息。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身上,胃部的绞痛与肠道翻涌的灼烧感几乎将他淹没。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他猛地攥紧拳头,喉间溢出破碎的解释:\"没事医生说急性肠胃炎\"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尾音被突如其来的绞痛绞碎在齿间。
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不敢想象此刻棠棠就站在门外。指节泛白地抓着马桶边缘,努力压制身体的颤抖,却听见门外传来棠棠带着哭腔的抽气声。愧疚与难堪如潮水般涌来,比生理的剧痛更让人窒息。急促的水声混着他压抑的呻吟,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而门外那道身影,成了他此刻最想逃避却又最深切牵挂的存在。
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