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地面,瓷片迸溅的脆响惊得众人后退半步:\"我攥着簪子冲进包厢,就看见山田瘫在太师椅上,脖颈缠着琴弦。那一刻我又痛快又害怕——痛快是这狗东西终于遭了报应,害怕是害怕棠棠会因此丢了性命!\"方宇抓起断簪抵在胸口,戏服下渗出点点血渍,\"我把簪子狠狠扎进他心口,一下、两下、三下就算被抓,我这条贱命能换棠棠平安,值了!\"
棠棠倚着雕花屏风,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旗袍上的盘金绣,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江长官,坏我大事的人就是你。若不是你来得太早,我早把从山田身上搜到的前线布防胶卷,还有那些罪证传递出去了。\"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江骁耳畔,\"不过倒要多谢你的"帮忙"——你带人搜查我房间时,我趁机把胶卷塞进了许学长的袖口里。\"
楠星攥着沾着煤灰的围裙,清秀的脸庞因激动泛起红晕:\"江长官到得太突然,许学长只能紧急传讯。我们约定用厕所门口的月见草当暗号——花茎朝东代表安全,朝南则是危险。\"她掀开围裙口袋,露出半截干枯的花茎,\"我假装去后厨打水,偷偷把花转向南方,又在水箱盖子夹层里藏了张纸条,让夜莺把手帕藏进来。\"
棠棠取下鬓边的白玉簪,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清越声响:\"被你押着回房的路上,我瞥见月见草歪斜的花茎,就知道有变。借口上厕所时,果然在水箱里摸到纸条。我把手帕塞进夹层,冲掉纸片,又借着整理发饰的功夫,把花茎转回原位。\"
楠星突然撩起裙摆,露出藏在袜筒里的手帕,绣着的紫藤花已被血渍晕染:\"我一直躲在拐角盯着,等棠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冲进厕所。这手帕不能留在现场,更不能让夜莺暴露现在想来,还真是惊险。\"三人相视一笑,眼底跳动着劫后余生的炽热光芒。
真相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炸开,余波震得空气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