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踱步到张益谦面前,声音如刀:“张大人,泗州转运仓的出入库记录显示,宣和六年三月至七年八月,共有三十七万石军粮不翼而飞。这些粮食,去了哪里?”
张益谦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颤抖:“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
赵鼎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印章,“那这枚"丰裕粮行"的暗账印章,为何会在你府上密室中搜出?”
张益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李纲见状,向陈东使了个眼色。
陈东会意,高声道:“来人!把张益谦带到隔壁审讯室!”
衙役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张益谦往外拖。
黄潜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李相这是何意?要分开审问?”
李纲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黄大人稍安勿躁。陈大人,赵大人,你们先去审张益谦,本官与黄大人单独聊聊。”
待陈东、赵鼎离开后,室内只剩下李纲与黄潜善二人。
“黄大人,”李纲放下茶盏,“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有些话不妨直说。”
黄潜善眯起眼睛:“李相有话但说无妨。”
李纲将一份供词递到黄潜善面前:“这是钱多福的供词,他已经招认了。”
黄潜善接过供词,手指微微颤抖。
供词上详细记录了钱多福如何与黄潜善、张益谦勾结。
通过虚报损耗、以次充好等手段,四年间倒卖军粮一百七十万石,获利二百余万两白银。
“胡言乱语!”
黄潜善猛地将供词拍在桌上,“一个商贾的胡言乱语,怎能作数?”
李纲不慌不忙,又从袖中取出一个账本:“这是从你府上书房暗格中搜出的账本抄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次交易的日期、数量、银两数目,还有你的亲笔签名。”
黄潜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份文书:“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藏得很好?”
李纲冷笑,“黄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与此同时,隔壁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