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理寺的审讯室内
黄潜善和张益谦被带到了同一间屋子,却分别被绑在相距甚远的两把椅子上,无法交流。
李纲端坐主位,陈东、赵鼎分列两侧。
桌上摊开的账册、供词堆成了小山。
“潜善,张益谦,”李纲沉声道,“经过一夜思考,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张益谦双眼红肿,“李相,下官知错了,下官愿意戴罪立功,揭发其他参与此案的官员”
黄潜善厉声喝道:“张益谦!你胡说什么?”
陈东冷笑:“黄大人何必着急?张大人尽管说,都有谁参与其中?”
张益谦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除了我和黄大人,还有还有转运使司的周侍郎、户部的王郎中、漕运衙门的李主事”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报出,黄潜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
黄潜善突然暴喝,“张益谦!你疯了吗?”
赵鼎拍案而起:“黄潜善!公堂之上还敢威胁证人?”
李纲不紧不慢地开口:“黄大人,张大人已经招认了,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黄潜善咬牙切齿:“他这是诬陷!本官清清白白!”
“是吗?”
李纲从桌上拿起一本账册,“那请黄大人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外宅地窖中藏有八十万两白银?这些银子从何而来?”
黄潜善语塞:“这这是”
陈东乘胜追击:“还有,你写给钱多福的信中明确提到"老规矩三七分账",这又作何解释?”
黄潜善额头渗出冷汗:“本官本官”
赵鼎突然高声道:“带钱多福!”
门开处,肥胖的钱多福被押了进来,一见黄潜善就跪地痛哭:“黄大人!小的对不住您啊!他们用刑小的实在熬不住”
黄潜善见状,破口大:“污蔑!这是污蔑!\"
赵鼎冷冷地看着黄潜善说道:“黄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如何抵赖?”
黄潜善此时如困兽般,眼神闪烁,却仍强撑着不肯服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里还在嘟囔着 “阴谋,这都是你们的阴谋。”
李纲见此情景,心中暗叹,黄潜善这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